第三百二十三章 斩草除根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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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必说？”段一林冷笑，“我今日死在这，也没人替你狡辩的呀。”
    “狡辩？呵呵…我在这告诉你，是想看看你，会不会求情。若是会，说不定我能手软、今日饶你一命，让‘他来亲自动手。我们俩中谁要杀你，都易如反掌。”壬子龙冷笑道，“我对江山社稷本无任何兴致。但若非多了你这一个家伙来扰我耳根清净，我也不会特意回到大陆来，斩草除根。”
    “所以？”段一林嗤笑。
    “所以你可以做好觉悟了。”壬子龙冷笑、抚了抚手中青莲剑，走到段一林身边坐了下来，“还有什么临终遗言、遗嘱，需要我托付给谁的么？”
    “好呀。”
    段一林抬头望向壬子龙，咧嘴微笑，“那就劳烦你替我转告我儿子，告诉他，复兴临江楼、杀死‘吞天灭地壬子龙就交给他了。望他一定要勤加修练，保护族人为上，自身武功增进为下。”
    “呵呵，可以。”壬子龙微笑，“还有么？”
    “该是没了。唔…”段一林迟疑了会儿道，“不过我既然快上路了，那能否走之前，你告诉我，你时常提到的‘他究竟是谁。为何练你也要像条狗般地听他的话，或是拿他来作开脱借口。”
    “当然可以，藏着秘密也是十分痛苦的，你靠过来。”
    壬子龙笑罢，便示意段一林靠过来。随后，壬子龙倚到段一林身旁、附在他耳边，轻声同他说起了一些话。
    “这就说来话长了，他，其实是…”
    “他，这些年来，一直在…”
    “基本上，你所知道的，都是他…”
    “几十年来，他一直未停下…”
    越往下听着，段一林的神色越是紧张、震愕，他一辈子五十多年过来，从未闻知过这般可怕的人，这些可怕的事。
    “原来，原来……”
    “这居然…居然是他！这不可能，这……”段一林一边听着，却是一边惊讶到得瞠目结舌、瞳孔收缩的程度。
    月夜空幽。
    “…便一直到现在，直到今天。”壬子龙倚在段一林身旁一直细若蚊声讲着一些事，讲了有半个多时辰、才最终说完。
    然段一林早已被真相震惊得嘴也合不拢起来了，完全不知，竟到这种地步。
    “跟你说了这么多，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？”壬子龙微笑，“所以，该把你脖子洗干净、我该回去向他交差了。”
    “你…不，‘他一定要杀我？”段一林疑问。
    “是。”壬子龙道。
    段一林不再回答，则是转了头过去，神色暗淡。右手持着自己的海蓝色宝石长剑，却是一动不动。气息、思绪、神情都无比凌乱。
    “那天登门拜访，你或是太急了，一下有些该明白的事、你没能反应过来。如今谈判也过了，你的族人也已迁徙了。”壬子龙笑道，“你是一定要死的。而且，反抗是没有作用、且没有必要的。”
    “随你吧。”段一林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现在可准备好了？”壬子龙问道，提起了手中细剑。
    “来吧。”
    这一回，段一林连根本不反抗了。
    坐在栈桥上，他那杆海蓝色长剑显是映着寂夜月光、无比耀目，可却从他手中送出，‘扑通！一声落入了脚底水中去。撩开领口，段一林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想法和能力，将干净的脖子露了出来。
    “哈哈，我杀过这么多人…像你这样的，还是第一次见到。”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
    ‘扑哧！——
    一道白光骤刮闪过，段一林瞳孔放大、彻底死去，脖子上现出的剜口‘咔咔——撕裂下来，一颗硕大的头颅坠下去，‘扑通！落入了水中、染红水面。
    坐在一旁的壬子龙忙迅速收起长剑，扶住了段一林无头的身子。也幸在他剑法高超、出剑实在飞快，段一林几乎没感到痛苦。
    也是一瞬之间，过了片刻后、那剜口才‘滋滋喷出鲜血来。
    遂是，壬子龙从栈桥上站起来、扶住段一林的躯体，不顾喷血染脏他洁白的袍子、也直接将之背到了背上。随后，壬子龙一挥手、便浑身泛出白光来，光笼罩住了他全身，化作一道七尺青莲，又迅速消失去了。
    顿时，只剩下了栈桥上的一滩血迹。
    桥下的海滩边，却是一片显然的暗红色、以及一股刺鼻的臭味从中漫出来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次日清晨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掀开毯子、王隶从床上坐起了身子，揉了揉双眼。窗外明媚的朝阳照射进来，照的人身子是和煦温暖。近半个月来，不是在野外露宿、便是睡客店驿站…终于到了京城，能在京爷这儿睡个大好觉了。
    稍事洗漱后，王隶穿上衣服走出西厢来。
    “咦？…师兄们在做什么？”
    走出房间，王隶见到的望剑门弟子们都在往前院赶去，而不是像平时般聚在各自的大小空地、练武场上练剑切磋，各自嘴里还嘟囔讨论着些什么。
    “诶！快去看看，听说海州那边出事了。”
    “壬子龙一回来就铁定得出事，我早就说了嘛，你还不信我…”
    “好像他要提前再开武林大会了…”
    王隶看着一位位师兄们，遂也疑惑着往前院赶去。穿过望剑门大小房间、院落、巷子院口后，王隶来到望剑门出口。然在这里不仅聚集了几十个望剑门弟子，人群中个头最高的京爷、更是一眼便给王隶瞧见了！
    “京爷！”王隶叫道。
    “诶！侄孙儿，你过来看看。”司徒京转头向王隶招手、示意王隶过去。几十个望剑门弟子皆给王隶让开一条道儿，让王隶直接走到了司徒京身边。然一大早师兄们嘈杂、吵闹、讨论的东西，只不过是张贴到门口的告示纸而已。
    “告示？龙府敕令？…”
    王隶辨认着告示上的书文。
    “你好好看看吧，我们先走了。”司徒京拍拍王隶肩膀、转身离开，“看来！最近这些日子的京城得是热闹咯！——”弟子们蜂拥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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