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4. 进庙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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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让徐灵山头疼的事情来了。
    医院是不能白住的，医生看病也不是白给你看的。
    每当这种时候，徐灵山就很庆幸，他虽然有一对不负责任、仿佛失踪的爸妈，但他爸妈至少给他留下了一个基金，定期给他打钱。
    只是高昂的检查费和治疗费用还是让徐灵山在付钱的时候一阵肉痛。
    不过医院的护士都很喜欢徐灵山这个年轻的大学生，五官端端正正，看上去也不是那种话多的类型，身上充满朝气。
    在医院住到第三天的时候，外公的电话气势汹汹地打了过来，质问：“你还要在外面野多久不回家啊？你这臭小子不要回这个家了是吧？”
    而医生也终于准许他出院了，不过还是要求他三天后来复查。
    得到出院许可的徐灵山连忙收拾了东西——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，就是手机，连钱包都没有。在医院这三天，得益于有病患服，他不至于每天都穿着自己那唯一一套衣服，可以有换洗。他办好出院手续，把充电宝插回去，心里松了口气。
    但在这个时候，徐灵山再一次感受到了两天前经过花园那群老人的时候，感受到的森冷的目光。
    目光是从楼上过来的。
    徐灵山转回身，抬头看向大楼。
    每一扇玻璃拉窗都在阳光的照耀下，反射出光晕。
    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。
    徐灵山寻找无果，按捺住心中那股不安，匆匆离开了医院。
    就在刚才徐灵山刚才用目光扫过的一扇窗户后面，那一天坐在轮椅上闭目小憩的老太太就坐在窗户前面，宽松的病患服穿在她身上，显得格外空荡。她属于那种典型的、瘦骨嶙峋的老人，一头银发，上一次她没有睁开眼睛，看不到她眼睛的情况，而这一次她睁开了眼睛，乍一看却有点吓人。因为在她宛如老树皱皮的眼窝深处，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阴翳，瞳孔颜色要比常人淡上很多，就像是一个失明者。
    但这位“失明者”的目光却始终追踪着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，直到那个身影走出医院大门，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。
    洗手间里忽然有响动。
    她侧头看过去。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有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。
    是一个徐灵山很熟悉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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