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9章 推恩布势，幽州局渐明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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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传本王私通西梁，你去抓他，是想让所有人都信那些鬼话？”
    nbsp他忽然看向陈靖，“你去，告诉秦朗，本王允他进城主持推恩，但只能先分旁支，嫡子的封地，半年后再议。”
    nbsp陈靖领命出城时，秦朗正在营外给登记的宗室子弟发凭照。凭照是用桑皮纸做的，上面盖着巡按行署的朱印，写着“准袭封地若干亩”，拿到凭照的人，个个攥得紧紧的，仿佛那是救命的符。
    nbsp“父王请秦兄进城。”
    nbsp陈靖翻身下马，玄色锦袍在雪地里格外醒目。
    nbsp秦朗接过凭照，递给最后一个登记的老汉，笑道：“看来，幽王也知道，民心不可逆。”
    nbsp进城那天，街道两旁站满了人。有举着凭照的宗室子弟，有捧着热茶的百姓，还有偷偷打量的狼头军——他们中的不少人，老家就在幽州，家里也有被苛税逼得卖儿鬻女的亲戚，推恩令若能让日子好过些，谁愿跟着幽王一条道走到黑？
    nbsp秦朗住进了巡按行署，第一桩事便是召见陈珏，让他以聚宝阁的名义，给登记的宗室子弟放贷买农具，利息定得极低，只够保本。陈珏虽肉痛，却也知道这是长线投资，乐呵呵地应了。
    nbsp第二桩事，是让陈轩带着陈昱的血书，去宗正府哭诉。宗正府的老臣们本就对幽王圈禁弟弟不满，见了血书，当场就有三个老臣辞了职，扬言“羞与逆主为伍”。
    nbsp陈玄凌在城主府里气得摔了三个花瓶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朗一步步瓦解他的势力。他让人去催西梁铁骑，得到的回信却是“粮草未足，暂缓发兵”——他不知道，陈靖早已截了他的信使，把西梁的粮草囤地报给了秦朗，秦朗又让人悄悄告诉了南越的游击队，此刻西梁的粮道，怕是已经被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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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第七日，秦朗在巡按行署开了场会，参会的有十七个宗室子弟，还有陈珏和几个商户代表。
    nbsp他指着墙上的幽州地图，红笔把九城划成了数十块：“嫡子袭五成，其余诸子均分五成，这是规矩。但谁能多得，得看谁能帮朝廷稳住地方——陈珩，你熟悉军镇，北城的防务就交给你；陈珏，南城的商税由你代收，需按月报给行署；陈轩，你父亲出狱后，西城的农事就由他主持……”
    nbsp众人听得眼睛发亮，这些原本只能仰人鼻息的庶子和旁支，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幽州的主人。
    nbsp散会后，陈珩留在最后，低声道：“七弟陈默的旧部传来消息，狼头军里有不少人想投诚，只是怕幽王秋后算账。”
    nbsp秦朗望着窗外的雪，雪已经小了，露出些青灰色的屋檐。他道：“让他们放心，推恩令不仅分地，也分功——只要能揭发幽王的罪证，无论是谁，都能记上一功，朝廷绝不追究过往。”
    nbsp陈珩领命而去，秦朗却走到案前，翻开沈如烟送来的城防图。图上的暗门旁，被人用朱砂新添了个小圈，旁边写着“陈烈私藏兵器处”。他指尖在小圈上摩挲片刻，忽然笑了——看来，连幽王最信任的五子，也有人悄悄动了心思。
    nbsp夜色渐深，巡按行署的灯还亮着。秦朗提笔写了封密信，让亲卫送往京城，信里说：“幽州冰层已裂，推恩令可成，唯需陛下再赐一道旨，允宗室子弟自募乡勇，以护封地。”
    nbsp他知道，这道旨一旦下来，幽王手里的狼头军，怕是就要彻底散了。
    nbsp窗外的雪停了，露出几颗疏星。秦朗望着城主府的方向，那里的灯还亮着，却透着股摇摇欲坠的颓败。他忽然想起刚到幽州时的风雪，那时觉得这冰封的城池牢不可破，如今才懂，再厚的冰，只要有足够的光，总能融化的。
    nbsp而这光，便是那些盼着活下去的人，和那份藏在推恩令背后的，天下太平的念想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429章 推恩布势，幽州局渐明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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