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集：积极应对危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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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钢管碰撞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。林默踩着高帮靴在泥地里指挥，裤脚沾满黄泥浆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母亲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。
    nbsp34;小默，新闻里说阳朔发洪水了，你没事吧？34;母亲的脸出现在屏幕上，背景是家里的客厅，他去年送的那盆绿萝长得很茂盛。
    nbsp34;妈，我挺好的，就是房子有点漏水，很快就修好。34;他避开镜头里的施工场景，34;你跟爸别担心，忙完这阵我就回去看你们。34;挂掉电话时，他瞥见周棠正举着卷尺测量墙体倾斜度，她的眼镜片上沾满雨珠，像蒙着一层水雾。
    nbsp傍晚时分，保险公司的勘察员终于来了。他戴着安全帽在废墟里拍照，笔记本上记满数据：34;主体结构没问题，主要是屋顶和墙面受损，修复费用大概在八十万左右。34;他合上笔记本递给林默一份文件，34;签了字我们下周就能放款。34;
    nbsp34;谢谢。34;林默接过文件时，手机收到气象局的短信，说未来三天还有降雨。他抬头看见西边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，夕阳正从云隙里漏出来，给远处的山峰镀上金边。周棠突然指着后山喊：34;快看！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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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一群白鹭正从山坳里飞出来，掠过雨洗过的竹林，翅膀上沾着金光。林默想起刚接手这处宅院时，周棠说要在这里种满桂花和山茶，34;等春天来了，客人推开窗就能闻见花香。34;此刻那些花树都被塑料布包裹着，像一个个安静的茧。
    nbsp晚上十点，临时照明的灯泡挂在廊下，昏黄的光线下，工人们还在铺设防雨布。林默给每个人发了瓶热牛奶，走到西厢房门口，看见阿Ken正举着相机拍废墟：34;我想记录下来，以后可以做成纪念册。34;他镜头里的断墙残垣，在灯光下有种破碎的美感。
    nbsp34;明天雨该停了。34;林默望着天上的云，它们正被风推着往东边走。远处传来狗叫声，还有村民们用方言交谈的声音。他想起刚做新能源二手车时，第一次收车就遇到事故车，整夜蹲在修理厂看师傅们拆解发动机。那时父亲给他打电话，说34;做生意就像种庄稼，得经得住风雨34;。
    nbsp凌晨三点，雨终于停了。林默躺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，听着窗外的虫鸣。手机屏幕亮着，是莫干山店长发来的照片，那里的星空很清澈，客人在庭院里围着篝火唱歌。他想起白天那个法国客人的邮件：34;我们喜欢那里的安静，等你们准备好了，我们再带着葡萄酒来。34;
    nbsp天快亮时，他被鸟鸣声吵醒。推开门，看见朝阳正从漓江对岸的山峰后升起，给湿漉漉的青瓦镀上一层暖色。周棠已经在指挥工人拆除受损的屋顶，阿Ken举着无人机在拍全景，陈姐带着阿姨们在打扫庭院，有人发现墙角的几株兰草竟然开花了，淡紫色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。
    nbsp林默走到桂花树前，树干虽然倾斜，但枝叶依然翠绿。他想起去年秋天采桂花时，工人们用布铺在树下，轻轻摇晃树枝，金色的花瓣就簌簌落下，像一场温柔的雨。那时他还不知道，半年后会在这里经历一场真正的风雨。
    nbsp34;林总，莫干山那边说，有客人愿意推迟行程等我们。34;阿Ken拿着平板走过来，上面是客人的留言，34;有人说要捐点修复资金，我没敢收。34;
    nbsp林默笑着摇头：34;告诉他们，等修好了，我请大家喝桂花酒。34;他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山峦，江水正在退去，露出岸边湿漉漉的鹅卵石。竹筏工人已经开始整理竹篙，鸬鹚站在船头梳理羽毛，像一群等待出发的信使。
    nbsp施工队的搅拌机开始转动，发出嗡嗡的声响，惊起几只停在墙头的麻雀。林默掏出手机给那个法国客人发邮件：34;雨停了，漓江很干净，我们在等你们回来。34;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，他看见周棠正对着图纸微笑，阳光穿过她的发梢，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272集：积极应对危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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