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 佛敌刘玄德应战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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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汉中·南郑城
    nbsp贺拔允站在城楼高处，粗糙的手指紧握着冰冷的城墙砖石，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剪影。一个月的艰苦行军，士兵们的靴子磨破了，铠甲上沾满泥浆，却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打过，就这么直接进驻了这座空无一人的南郑城。
    nbsp34;大哥，还在想萧宝夤的事？34;贺拔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。他递过一碗冒着热气的酒，34;喝点暖暖身子，这鬼地方比关中还冷，湿气重得能拧出水来。34;
    nbsp贺拔允接过酒碗，青铜器皿传来的温度让他冻僵的手指微微发麻。他没有立即喝下，而是盯着酒面上微微晃动的倒影。34;三弟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定军山天险，萧宝夤竟不设一兵一卒。我们这一路走来，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遇到。34;他仰头灌下一口酒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像吞下一把烧红的刀子，34;就像...就像他们故意放我们进来。34;
    nbsp大堂内，王老生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木头，木屑簌簌落下，他时不时抬头瞥一眼门口；李叔仁和高昂凑在一起低声交谈，两人的眉头都皱得能夹死苍蝇；而年轻的王僧辩则站在地图前，修长的手指不时在羊皮卷上划过，仿佛在推演某种看不见的战局。
    nbsp34;诸位久等了。34;贺拔兄弟并肩走入大堂，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。众人立刻肃立，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声响。
    nbsp34;大帅！34;王僧辩率先抱拳，声音清亮有力。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将领眼中闪烁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智慧，34;末将有一言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34;
    nbsp贺拔允微微颔首，示意他继续。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，但眼光独到，贺拔允一直很欣赏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军事直觉——就像年轻时的自己。
    nbsp34;萧宝夤就算兵力不足，也不该直接放弃梁州不要了。34;王僧辩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的定军山位置，指甲与羊皮碰撞发出轻微的34;嗒34;声，34;此处险峻异常，若设伏兵，至少可拖住我军半月有余。末将幼时曾随父亲走过那条路，当真是一夫当关，万夫莫开。34;
    nbsp贺拔岳眼中闪过赞许之色，他转头看向兄长：34;不错，若在定军山和米仓山设防，我军强攻必损失惨重。34;他走近地图，手指沿着山脉走向划动，34;大哥，我总觉得萧宝夤在玩什么花样。这不像他的作风。34;
    nbsp这时，一直沉默的行军长史高宾突然开口，沙哑的声音像是许久未说话：34;诸位将军，我们这一路...可曾遇到僚人？34;他捋着的胡须，眼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。
    nbsp34;僚人？34;高昂不解地问道，浓密的眉毛几乎要连成一条线，34;什么僚人？34;
    nbsp高宾轻咳一声，不急不缓地解释道：34;根据《梁州志》记载，南朝征服岭南后，迁徙大量僚人安置在巴蜀。这些僚人世代居于山林，以打猎为生，平日不与汉人往来。他们有自己的部落，自己的语言，甚至...自己的神灵。34;
    nbsp34;那又如何？34;高昂不以为然，大手一挥，34;我们大军压境，那些蛮子躲还来不及，怎敢露头？34;
    nbsp高宾摇摇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：34;不正常。僚人虽野蛮，但素来识时务。大军过境，他们通常会派使者示好，索要些酒食布匹作为过路费。可这次;他环视众人，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，34;他们毫无动静。34;
    nbsp大堂内一时寂静得可怕，连王老生削木头的声音都停了下来。贺拔允忽然想起行军途中那些过于安静的山林，那些看似无人却隐约有炊烟的村落，那些一闪而过的黑影...
    nbsp34;你的意思是;贺拔允声音低沉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34;萧宝夤已经收买了他们？34;
    nbsp高宾沉重地点头，胡须微微颤抖：34;汉中到长安几百里山路，若僚人熟悉地形者从中作梗，我们的粮道;
    nbsp34;会被切断。34;贺拔岳接上他的话，脸色变得难看，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。
    nbsp贺拔允猛地拍案而起，案几上的青铜酒樽被震得跳了起来，酒水洒在羊皮地图上，晕开一片暗色。34;传令下去！34;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，在堂内回荡，34;三弟，你率王老生镇守米仓道；李叔仁、王僧辩负责金牛道；韩雄守褒斜道；高昂、高季式守洋巴道；李穆、李远兄弟守子午道；贺琛随我坐镇南郑，侯莫陈崇、杜朔周守傥骆道。34;他目光如炬，扫过每一位将领的面孔，34;六道皆需严加防范，等待下一批粮草到来，再图进攻三关！34;
    nbsp众将齐声应诺，鱼贯而出，铠甲碰撞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。大堂内只剩下贺拔兄弟二人，火把的光影在他们脸上跳动，映照出相似的坚毅轮廓。
    nbsp贺拔岳看着兄长紧绷的侧脸，轻声道：34;大哥，你在担心什么？34;他很少见到兄长如此忧虑的样子。
    nbsp贺拔允长叹一口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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