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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7章 告假养伤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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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靖海伯府的书房,窗棂半开,初春微寒的风卷着庭院里新栽的几株桃李的嫩芽气息,吹散了沉水香的余烬。
    nbsp阳光斜斜地洒在紫檀大案上,映照着几件精巧的木制模型——一架微缩的筒车,一座结构清晰的拱桥,还有几件形状奇特的几何体。
    nbsp陈恪一身素色直裰,未束冠,只随意用玉簪绾了发髻。
    nbsp他正俯身,用一把细小的刻刀,专注地修整着拱桥模型的一处榫卯接口。
    nbsp额角那道被御医精心处理过的伤口,已结了一层淡粉色的痂,在阳光下几乎看不真切。
    nbsp“恪哥哥,孙老大夫开的药膳汤,趁热喝了吧。”常乐端着一只青瓷小盅,脚步轻盈地走进来。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底绣折枝玉兰的袄裙,发髻间只簪了一支素雅的珍珠步摇,眉宇间是久违的轻松与满足。
    nbsp陈恪闻声抬头,放下刻刀,脸上瞬间漾开温煦的笑意,那笑意直达眼底,驱散了前些日子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沉郁与疲惫。他接过小盅,看也不看那黑褐色的汤汁,仰头便喝了下去,末了还咂咂嘴:“娘子亲手熬的,就是比御膳房的滋味好。”
    nbsp常乐嗔怪地白了他一眼,接过空盅:“油嘴滑舌!孙老说了,这汤最是活血化瘀,祛疤生肌,你额上那道印子,可得仔细些。”她说着,目光忍不住又落在那道淡痕上,指尖下意识地想去触碰,却又停在半空。
    nbsp陈恪顺势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近些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一点小伤,早就不碍事了。倒是你,这些日子劳心劳力,人都清减了。”他目光扫过她略显单薄的肩头,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。
    nbsp常乐脸颊微红,抽回手,掩饰般地整理了下他的衣襟:“我有什么劳心的?倒是你,如今肯安生在家,陪陪忱儿,我不知多欢喜。”
    nbsp她顿了顿,声音放得更轻,带着一丝试探,“外头……鄢懋卿回京了,听说……弄回来三百五十万两银子,满城都在议论,说严阁老又立下擎天保驾之功了。”
    nbsp陈恪脸上的笑容未变,眼神却平静无波,仿佛听到的只是“今日天气不错”般的寻常消息。
    nbsp他重新拿起刻刀,轻轻刮掉木屑,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窗外的桃花:“哦?三百五十万两?严阁老门下,果然多的是能刮地皮的好手。盐铁之利,本就是他们经营多年的地盘,此番不过是把养肥的猪再杀一遍,吐出些油水来应付圣上罢了。意料之中,没什么好惊讶的。”
    nbsp他放下刻刀,拿起那块修好的拱桥部件,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接口的契合度,仿佛那比朝堂风云更值得关注。
    nbsp“你不担心?”常乐看着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,心中那点因鄢懋卿风光回京而泛起的隐忧,莫名地消散了大半,却又升起一丝好奇,“严党声势复振,对你……”
    nbsp“对我?”陈恪轻笑一声,放下木件,转身正对着常乐,眼神清澈而坦荡,“乐儿,你夫君我,现在只想在家好好养伤,多陪陪你和忱儿。朝堂上的事,自有徐阁老、高阁老那些‘正人君子去操心。扳倒严党?那是清流们梦寐以求的‘千秋功业,这份泼天的功劳和随之而来的……麻烦,还是留给他们去消受吧。”
    nbsp他话里的意思,常乐瞬间明了。
    nbsp严嵩盘踞朝堂数十载,树大根深,党羽遍布天下。推倒这棵大树,固然能赢得清誉,但也必将承受严党残余势力的疯狂反扑,更会成为嘉靖帝眼中新的、必须牢牢掌控的“钱袋子”和“白手套”。
    nbsp陈恪不愿,也绝不想将自己置于那个风口浪尖的位置。他看得太透,这“掘墓人”的名头,看似风光,实则凶险万分。
    nbsp“所以你就躲在家里,天天鼓捣这些木头?”常乐指了指案上的模型,嘴角忍不住勾起,带着一丝娇俏的揶揄,“靖海伯爷不做,改行当木匠了?”
    nbsp“木匠有何不好?”陈恪也笑了,笑容里带着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松,“心思单纯,手艺实在。你看这筒车,若能推广,可省多少灌溉之力?这拱桥结构,若用于修路架桥,或能更坚固耐久。这些,可比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,有意思多了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温柔地落在常乐脸上,“更何况,家里有娇妻幼子,春日正好,何必去蹚那浑水?”
    nbsp正说着,乳母抱着刚睡醒、正揉着眼睛的小陈忱走了进来。
    nbsp小家伙不满周岁,粉雕玉琢,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常乐,此刻正咿咿呀呀地朝着父母的方向伸手。
    nbsp陈恪脸上的笑意瞬间放大,几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从乳母手中接过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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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7章 告假养伤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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