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9集：兵甲短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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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渔民们用芦苇扎成筏子渡江，连浪头都打不散。“让辅兵们现在就动手！”他拍着赵衡的肩膀，“告诉他们，扎成一个盾牌，赏半只羊。”
    nbsp匈奴人的骑兵冲到营前时，河西军的防线看起来有些滑稽。前排的士兵穿着哗啦响的铁叶甲，后排的举着糊着泥浆的芦苇盾，连弓箭手的弓弦都因为受潮，拉起来软绵绵的。左贤王的先锋官在马上狂笑，弯刀指着营门：“汉人崽子们，脱下你们的破铁皮，爷爷给你们留个全尸！”
    nbsp林缚站在阵前，手里的长矛换成了新打的铁枪。他看了眼身边的士兵，有个叫石头的少年，甲胄的铁叶磨破了胳膊，正咬着牙往伤口上抹灶灰。
    nbsp“等他们冲到三十步。”林缚低声说，声音却像擂鼓，“弓箭手，预备——”
    nbsp匈奴人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，他们的骑兵穿着镶铁的皮甲，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当第一排骑兵进入射程时，林缚猛地挥下铁枪：“放箭！”
    nbsp箭矢像飞蝗般掠过去，却大多被匈奴人的甲胄弹开。有几个骑兵坠马，很快就被后面的马蹄踏成了肉泥。左贤王的先锋官笑得更狂了，他的弯刀指向营门：“冲进去！抢光他们的粮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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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林缚忽然喊：“变阵！”
    nbsp前排的士兵猛地蹲下，举起芦苇盾组成一道墙。后排的长矛手把铁枪架在盾墙上，枪尖斜指天空。匈奴人的骑兵冲得太急，收不住马蹄，前排的战马撞在芦苇盾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有个骑兵的弯刀劈在盾上，泥浆四溅，却只划开一道口子。
    nbsp“刺！”林缚的吼声撕破了战场的喧嚣。
    nbsp铁枪像毒蛇般从盾墙后探出来，刺穿了匈奴人的皮甲。有个骑兵被挑在枪尖上，嘴里还在骂着，血顺着枪杆往下流，滴在石头的甲胄上，把铁锈染成了暗红色。
    nbsp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。当匈奴人的骑兵终于退去时，河西军的防线前堆起了尸山。石头靠在芦苇盾上喘气，他的甲胄被砍得坑坑洼洼，铁叶卷成了麻花。有个老兵正用断矛撬开匈奴骑兵的甲胄，想把还能用的铁叶拆下来。
    nbsp“将军，”赵衡拄着刀走过来，脸上沾着血，“咱们赢了……可甲胄又坏了不少。”
    nbsp林缚望着匈奴人撤退的方向，那里的黄尘还没散尽。他忽然看见周平带着几个铁匠跑过来，手里捧着些东西。
    nbsp“将军，您看这个。”周平举起一块弯曲的铁叶，是从匈奴人的甲胄上拆下来的，“他们的铁料里掺了锡，比咱们的硬。”
    nbsp林缚接过铁叶，在手里掂了掂。他忽然笑了，笑得咳嗽起来：“把所有战死的匈奴人甲胄都拆了，能用的铁叶都捡回来。告诉周铁匠，今晚接着烧窑，用匈奴人的铁，给咱们弟兄打新甲胄。”
    nbsp夕阳把河西大营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冶铁营的火又烧起来了，这次用的是匈奴人的马鞍当柴，火焰带着奇异的蓝色。周平的锤子砸在铁坯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像是在敲打着新的希望。
    nbsp石头蹲在火堆边，看着铁匠们把匈奴人的铁叶敲平，再用麻绳串起来。他摸了摸自己磨破的胳膊，那里已经不疼了。远处，哨兵又在喊换岗，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，却比清晨时响亮了许多。
    nbsp林缚站在了望塔上，手里的铁枪映着晚霞。他知道这只是开始，左贤王的主力还在集结，而他的兵甲依旧短缺。但当他看见营里的火光，听见铁匠的号子，忽然觉得那些哗啦作响的甲胄，也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城。
    nbsp夜风吹过营寨，带来了远处匈奴人的篝火味。林缚握紧铁枪，枪杆上的汗渍被风吹干，留下白色的盐痕。他知道，明天太阳升起时，还会有新的战斗，还会有短缺的甲胄，但只要这火还烧着，河西军就不会倒下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619集：兵甲短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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