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集：临战特训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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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缚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，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影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。风裹着沙粒掠过耳畔，带着北地特有的凛冽，将新兵们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切割成细碎的声响。
    nbsp“都给我站好了！”
    nbsp校场上的吼声陡然炸响，是副将赵昂。他大步流星地穿行在队列之间，目光如刀，扫过那些尚且带着青涩的面孔。这些新兵大多是三个月前从关中、巴蜀征召的农夫与工匠，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岁，最小的才刚过十六，手里的长矛还握不稳，甲胄穿在身上总显得松垮。
    nbsp林缚轻轻吐出一口气。三天前，斥候传回急报：燕军残部联合了北境的匈奴部落，正往雁门关方向集结，兵力约莫两万。而他们驻守的云州城，恰好卡在敌军南下的必经之路上。城中原有守军八千，上个月的山谷围歼战折损了三成，如今能战的不足六千。若非朝廷加急调派的这两千新兵赶到，他几乎要考虑收缩防线了。
    nbsp“将军，”赵昂登上高台，声音里带着些焦虑，“这拨新兵连队列都站不齐，真要遇上匈奴人的骑兵，怕是……”
    nbsp“怕也得练。”林缚打断他，目光落在队列末尾那个总在偷偷揉手腕的少年身上。那少年叫石娃，是从汉中逃难来的孤儿，报名时连自己的生辰都记不清，只说要杀匈奴人——他家乡的村子去年被匈奴洗劫过。
    nbsp林缚走下高台，脚步踩在松软的沙土上，发出沙沙的轻响。新兵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，有好奇，有紧张，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畏惧。
    nbsp“知道为什么要练队列吗？”他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    nbsp队列里有人小声嘀咕：“好看？”引来一阵窃笑，随即被赵昂的怒视压了下去。
    nbsp林缚却笑了笑：“等你们遇上匈奴人的骑兵就知道了。他们的马快，箭狠，可只要你们能像现在这样，十个人凝成一个疙瘩，长矛对外，他们的马就冲不垮你们。”他拔出佩剑，剑尖斜指地面，“你们手里的矛，不是烧火棍。但要让它变成能杀人的家伙，得先学会听令，学会跟身边的人喘气都能合上拍子。”
    nbsp石娃偷偷抬了抬头，正好对上林缚的目光，慌忙低下头，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长矛。矛杆是新削的白蜡木，还带着毛刺，把他的掌心硌出了红痕。
    nbsp接下来的三天，云州城的演武场就没歇过。天不亮，新兵们就得爬起来扎马步，腿抖得像筛糠也不许动；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，练队列刺杀，一个突刺的动作重复百遍，有人中暑栽倒，被抬下去灌碗草药，醒了接着练；到了夜里，还得围着篝火听老兵讲战场的规矩——如何分辨匈奴人的箭声，如何在混战中保护自己的侧后，如何在尸堆里找水喝。
    nbsp林缚几乎寸步不离演武场。他不常说话，只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，偶尔抬手指出某个新兵的动作错了：“你的肩膀再沉下去些，不然刺出去的矛没力气。”“出脚的时候别顺拐，真到了战场上，一步不稳就是死。”
    nbsp赵昂起初总觉得林缚太温和。换作是他，早拿起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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