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2集：度量衡推行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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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铜尺、铁秤。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商贩正用新秤称盐，秤杆平正时，他忽然对着秤砣上“廿六年，皇帝尽并兼天下”的铭文磕了个头。
    nbsp“大人，”随行的郡丞指着街角，“那边还有些旧量具没换。”
    nbsp李斯走过去时，正看到几个儒生围着一杆旧秤争执。为首的正是淳于越的弟子，他见了李斯，忽然将秤摔在地上：“秦尺短，秦秤轻，这是要盘剥百姓！”
    nbsp周围的百姓渐渐围拢过来，有人拿起新秤比划：“我昨日买布，用新尺量比旧尺多了半尺呢。”另一个农夫接口道：“新秤称粮，比以前足实多了。”
    nbsp那儒生还要争辩，却被一个老妇人拉住：“后生，别犟了。前几日我用旧斗借粮，还的时候用新斗，竟少还了半斗呢。”
    nbsp李斯拾起地上的旧秤，秤杆上的漆已经剥落，露出里面朽坏的木芯。“诸位，”他扬声道，“旧量具参差不一，奸商借机盘剥，才是真的苦了百姓。如今新制划一，买卖公平，难道不好吗？”
    nbsp人群里响起嗡嗡的议论，渐渐变成赞同的声音。那儒生看着周围的人都拿起新量具比对，忽然红了脸，转身钻进了巷弄。
    nbsp暮色降临时，李斯站在临淄城头。远处的田埂上，几个农夫正用新尺丈量土地，身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。他想起临行前嬴政的话：“天下初定，人心如秤，唯有公平，才能秤住这万里江山。”
    nbsp袖中的象牙尺忽然硌了一下，他掏出来看，尺端的刻度在暮色中依然清晰。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，一声，两声，在渐起的夜色里格外分明。
    nbsp三个月后，咸阳宫的铜缸里，浸着各地送来的旧量具。嬴政拿起一只楚国的大斗，又拿起一只秦国的新斗，将新斗放进旧斗里，正好差了三成。“李斯，”他指着缸里堆积如山的旧物，“这些，都该熔了铸新器。”
    nbsp李斯点头时，忽然听到殿外传来喧哗。内侍匆匆进来禀报：“陛下，各郡都送来了改制的文书，还有……还有百姓送来的万民伞。”
    nbsp嬴政走到殿外，只见宫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，各县的代表捧着新制的度量衡器具，身后跟着捧着万民伞的父老。为首的老者捧着一只铜升，颤巍巍地跪下：“陛下推行新制，买卖公平，百姓再也不受欺了！”
    nbsp嬴政接过那只铜升，入手沉甸甸的。阳光照在铭文上，“法度量则不壹嫌疑者，皆明壹之”十六个字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他忽然转身对李斯道：“把这些新器送到乐府，让乐工铸成编钟。”
    nbsp李斯一怔，随即明白过来。当编钟奏响时，那清越的声音里，便藏着天下划一的韵律。
    nbsp是夜，咸阳宫的编钟第一次奏响新制的乐律。李斯站在阶下，听着钟声透过夜空传向远方。他知道，这声音里不仅有乐音，还有尺的长度，斗的容量，秤的重量，以及一个王朝试图度量天下的决心。
    nbsp铜灯在风里轻轻摇晃，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，与那些新制的度量衡图谱重叠在一起，渐渐融成一片。
    喜欢。

第652集：度量衡推行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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