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4集:帝王心术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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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:“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,以后定会多加留意。”
nbsp康熙摆摆手让他坐下,又聊了些家常,从天气说到庄稼,再说到胤礽小时候的趣事。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,刚才的紧绷感仿佛从未出现过。胤礽心中的不安慢慢消散,甚至觉得皇阿玛还是疼他的,刚才的警告不过是例行的敲打。
nbsp可他不知道,就在他和康熙聊天时,李德全已经拿着廷寄的密旨,交到了兵部驿卒手中。而于成龙的调令,也已经送到了内阁,不出明日,满朝文武都会知道。
nbsp待胤礽告退,康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他拿起案上的另一份密折,是十三阿哥胤祥送来的,里面写着噶礼在江南私吞盐税,还买通了几个盐商,准备把亏空嫁祸给下面的小吏。
nbsp“十三弟倒是细心。”康熙自语道。十三阿哥性子直,不结党营私,最适合做这种查探的事。但他也知道,十三阿哥太刚,容易得罪人,所以只让他暗中查探,不让他公开插手——既保护了十三阿哥,也让十三阿哥的查探结果更有说服力。
nbsp这时,张廷玉求见。他刚拟好于成龙的调令,进来复旨。
nbsp“皇上,于成龙的调令已拟好,请皇上过目。”张廷玉将奏折递上,躬身侍立。
nbsp康熙接过,快速扫了一遍,点点头:“写得好。不过再加一句,让于成龙到任后,先查盐商的账,再查官府的册——盐商是噶礼的人,先拿盐商开刀,噶礼才会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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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张廷玉心中一动,立刻明白了康熙的用意:先查盐商,既不会直接跟噶礼撕破脸,又能掌握噶礼的把柄。若是直接查官府,噶礼说不定会狗急跳墙,反而不好收场。
nbsp“皇上圣明,奴才这就去修改。”张廷玉躬身应道。
nbsp“还有,”康熙补充道,“你再拟一道旨,让漕运总督施世纶配合于成龙。施世纶和噶礼素有矛盾,让他们联手,噶礼插翅难飞。”
nbsp张廷玉心中叹服——皇上不仅算准了于成龙的刚正,还算准了施世纶和噶礼的矛盾,用矛盾牵制矛盾,既不用朝廷多派兵力,又能让查案顺利推进。这便是帝王心术,看似不经意的安排,实则环环相扣。
nbsp待张廷玉退下,康熙再次望向窗外。晨雾已经散去,阳光洒在庭院里,照得一切都亮堂堂的。可他知道,朝堂之下的暗涌,比紫禁城的晨雾更难散去。噶礼只是个开始,江南盐道的亏空,牵扯的恐怕不止太子一党。
nbsp他拿起朱笔,在十三阿哥的密折上批了一行字:“继续查,勿声张。”然后将密折放回锦盒,锁进了龙椅旁的暗格。
nbsp龙椅是冷的,权力也是冷的。这些年,他看着儿子们争权夺利,看着大臣们结党营私,早就习惯了用冷静包裹自己。他不能有偏爱,不能有软肋——因为他是皇上,是天下人的君父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
nbsp傍晚时分,李德全来报,噶礼已经接到廷寄,正在回京的路上;于成龙的调令也已经发往江南,江南官场一片震动。
nbsp康熙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日子,会有一场硬仗要打。但他不怕——他坐在这龙椅上几十年,靠的不是仁慈,而是这步步为营的帝王心术。
nbsp夜色渐深,乾清宫的灯火依旧亮着。康熙坐在案前,继续批阅奏折,指尖的朱笔起落间,决定着无数人的命运,也维系着这大清的江山。他知道,帝王之路从来都是孤独的,可只要江山稳固,百姓安康,这孤独,便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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