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2.百工刑?(万字)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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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歌之中迅速传播着一个消息,纣王在变法之后,又要变礼。
乃至竟是将刀子直接悬到了贵族头上,比着他们的脖子,说要收贵族的田赋。
朝歌贵族感到了震惊,纣王也太了吧!
变法弄得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全都一视同仁就算了,不犯法就没啥问题,也有一定通融作空间,但你还想重新制礼,再顺便收个田赋?
重新制礼,推行短衣短袖,各种奇装异服,甚至还下了诏令,着装可以随心所欲,只要不嫌麻烦,便是平民百姓,也可以穿贵族阶级的宽袍袖。
收取田赋,针对贵族阶级所收取的田赋竟还比百姓的田赋高出三成,美曰其名为百姓减负,可你他妈倒是给百姓减赋税啊!一分不减不说,还加了,说的冠冕堂皇,实则用心险恶。
贵族的反对声很。
经过两次叛乱,朝歌贵族其实已经没什么硬茬子了,可以说,如果继续朝着商业方向转型下去,对商几乎造不成什么威胁,反而因为缴纳的笔商税而有好。
但是,他们的名声却在不断抬升,这个冬日,在纣王这边,但这事一出,却不能继续保持阵地了。
缴纳田赋倒是小事,纣王所透露坚定打压贵族的意图,却是事。
而且他们深知,田赋是不可能收到的。
能从贵族之中收取商税,是因为经商有利可图,而且经商也是个纣王一步步引导他们开发出来的新兴行业。
多贵族都抱着舔一把纣王,令其安心的心态,商税交了也就交了,而且家都交,面子上没什么过意不去的。
但这田赋无疑是得寸进尺,太过分了,好比西岐贵族,西岐贵族来朝歌经商要缴纳商税,可西岐贵族需要交纳田赋吗?
这事一传出去,朝歌贵族就要沦为笑柄,看看,他们哪有半天贵族的风度?!
而且傅言与甘盆都清楚,即便这一代贵族捏着鼻子被强行征收了田赋,下一代也做不成。
和他们的先祖一样,傅说、甘盘为国出力,荫护子孙后代,从而使其家族形成了新的贵族,这是他们的福利,是朝廷对他们奉献的认可。
那么往后商容呢?鲁雄呢?这些功劳之臣呢?
未来的商家、鲁家,该怎么缴纳田赋?岂不是寒人心吗?
傅言、甘盆想明白后,便连夜去宫中求见纣王,其他贵族不会在这时候求见,但他们是商功臣之后,关系相对近一些。
“不见。”
没啥好说的,子受一口回绝,已经决定好的事肯定要办,越多阻挠,不就代表着怨言的不是商,而是家中老幼。”
傅言叹息道:“我也想行先祖之事,但今日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,便明白纣王已铁了心,也只能和所有贵族一样,发出些反抗的声音。”
甘盆迟疑道:“纣王纣王素来仁中带狠,若是真狠起来,我等家族会不会还请兄长容我等静坐一个时辰,稍作考虑。”
“不必考虑。”傅言摇头晃脑:“思来想去,纣王都不会不理解收纳田赋的阻力,兴许只是想胆尝试一番,一旦生阻,便会瞬间退去,今日回避,也理应是心中矛盾纠结,只是不便于明说,我等只要表明态度,纣王定会息了这个念头。”
甘盆茅塞顿开:“是这个理!天下人皆知不可为,纣王偏偏倒行逆施,多半只是想尝试一番,不过这表态应该多加慎重,不能让纣王太过难堪,正好利用那些充作民夫的流民行事,既不让贵族为难,又给了纣王面子。”
两人同声笑,觉得心情特别舒畅,当即便温酒,开怀痛饮。
整个十一月,流言飞走,无论是贵族还是流民,皆是怨气弥漫。
忠厚老实的流民本来觉得帮朝廷做工也没什么,不给工钱就不给吧,国库紧张能理解,但是在无边流言与怨气面前,也渐渐改变了想法。
哎呀,家都这么说,那我也这么觉得,明明做了事,却又不给工钱,真是太过分了!
心念及此,这些老实人也觉得不妥,纷纷跟着埋怨起来,竟是忘记了早前朝廷收纳他们,又给他们吃,给他们穿的恩德。
刁民自然不用说,哪闹事哪就有他们。
老实人不自在,刁民们不服气,各种怨言便漫无边际的传扬开来,纷纷埋怨着提出这一切的纣王,偏偏朝中臣又要负责一年中最重要的腊祭与田赋,忙的食不暇饱,根本没时间理。
一时间,子受竟是陷入人人侧目千夫所指的奇妙境地。
那就一个字,爽。
子受让黄妃给自己做了个全身推拿,便起身上朝。
姜后没什么力气,妲己老是舍不得,龙吉则与妲己截然相反,没个轻重,推拿完之后,子受浑身就跟遭了家似的。
因而宫中正妃,只有黄妃与邓婵玉适合按摩,一个手上有力,推拿捏肩,一个长腿踩背,齐活。
来到殿上,朝臣正在议论,这时候他们也反应过来了,纣王竟趁着自己政务繁忙的机会,下令征兆流民为民夫。
万年也被忽悠了,他还以为国库富裕了,就没多想,谁曾想国库了出来,他是御史,有风闻奏事之责,而且也得了傅言授意,到了这时候,就应该提醒下纣王,田赋这事做不下去,快些放弃吧。
姚中耿声道:“陛下,臣有一事启奏。”
子受颔首:“但言无妨。”
虽然是个生面孔,但是是御史台的人,这群喷子出列,多半是喷自己的,子受自然乐得听谏。
姚中直言道:“臣听说,陛下征调流民做工,臣认为,朝中缺少人手,此举也不是不可,但不发工钱,却十分不公平,有所付出便有所得,这是不变的道理,臣知晓陛下心思急切,但也不可之过急,如此反而适得其反,坏了事。”
他这话,其实也是在暗指收取贵族田赋一事,一意孤行,反而会将贵族逼的铤而走险,之前跟着娄云衢叛乱的贵族,就有不少是因为商税太重而愤而叛乱的。
子受砸了个核桃,塞进嘴里,天真道:“这样不可以吗?”
姚中愣了愣,纣王连这都看不出来?
“不可,正是如此,才不能服众,导致了今日流言。”
“有什么流言?”
子受假装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,其实比谁都关心,要是周围没人,他甚至能笑出声来,当前这样的局面,可不正是他最期待的吗?!
倒是商容等朝中重臣十分着急,这可不是什么小事,那些流民本就身份不明,又性格躁,但凡有人扇动,是会出乱子的!
姚中正色道:“臣有数份民间发行的报纸,报纸中有所登载,陛下可遣人念出。”
民间有办报纸能耐的只有贵族,姚中此举,自然是表明流民的怨言是贵族的手笔,从而示警。
此举无非两个目的,一则是说明收取贵族田赋和做工不发工钱一样,不能做和人们意愿相违背的事,二则是表露贵族即使式微,屡遭打压,仍有一定力量,借助流民一事与万民之口,就能整出这幅局面,你纣王还是好好思考思考,想明白了就将此事揭过,家当什么也没发生。
“陛下,臣以为”鲁雄脾气不好,听出了姚中的意思,流民的工钱暂且不说,收取贵族田赋是朝中臣都认可的,容不得你说七说八。
子受却微笑一笑,摆摆手:“不必动怒,这位嗯御史的话也不无道理,既如此,先听听百姓的声音便是,也不用找人了,你直接念吧。”
子受极为度,流民的怨言,贵族的反弹,全都来了,昏庸值还会远么?
“来,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,以史为镜可以见兴衰,以民为镜可以知得失,朝中诸卿是民,诸侯贵族是民,流民亦是民,但念无妨。”
说完子受在心里补了一句,知得失归知得失,改不改那就是我的事情了。
姚中入仕为官是为了富贵,所以贵族伸手招揽,他便答应了,但也不能说他毫无为国出力的心思,听到这句话后,他微微愣神。
“愣着干什么,念啊!”
姚中也不知道在什么,好一阵才回过神来,取出第一份报纸,开始念诵了起来。
他那并不的声音在殿中回响:“三日,有一西岐流民在淇水河畔称陛下贤,言陛下收纳流民,赈粮安之,民心所向,而此正合尧舜之道,仿若古之圣王……”
姚中念了一通,把子受惊掉了下巴。
不是说好怨言的吗?你这来一句尧舜之道,古之圣王是什么意思?
你他妈要刺我?
子受很清楚,凡是搬出尧舜之道都是耍流氓,家都知道他们贤德,都知道他们圣明,实际上具体做了什么事,也就只有少数人知道,而正是这样,才台,表明和贵族对抗的坚定态度?
可群臣只用在冲突加剧的时候兜个底就行了,要骂就任由他们去呗!挨骂又不会少块肉!
子受很是苦恼:“卿等所言,都皆有道理,此事,三日后再议。”
这时候只能用拖字诀,一直捂着不理,直到昏庸值结算,赚他一笔再说。
继续和群臣僵持,显然不智。
朝堂上的事很快就流传了出去,百姓不以为然,就当听个乐子,贵族却不同。
傅言匆匆夜会甘盆:“甘兄,纣王打算将此事带过,一直拖下去。”
甘盆道:“拖下去,麻烦的是我们。”
傅言点头:“等到腊祭与田赋事毕,朝中公卿便有空闲针对我们,到时候若是朝臣倾力,确实是件麻烦事。”
甘盆问道:“该如何是好?”
傅言沉吟片刻,道:“既然纣王想捂着,不想面对,那我们就逼着他面对,流民闹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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